「雨音に耳をすます」耳边凄凄沥沥的雨声

魏子虚将头转向与走廊相反的一侧,而骆合捏着他下巴,强硬地掰过来。他屈起一侧膝盖,抵在魏子虚双腿间,将他牢牢扣在自己身下。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任何缝隙,骆合的嘴唇几乎碰到魏子虚鼻梁。他能感到一阵阵寒气呼在自己脸上。

室内光线昏暗,两个人彼此束缚,难分难舍。明明是这样亲昵的动作,魏子虚却汗毛倒竖,头晕脑胀,而骆合在他耳边低语,眼中满是嘲讽:“魏子虚,别让我等太久。我已经在地狱给你留好了位子。”

「明けない夜に升るはずの」脑海中浮现起黎明前夜里

歌声不断靠近魏子虚房间,他甚至能听见水晶手臂划过墙壁的声响。

“我来到连光线也变得喑哑的地方,”骆合声音没有起伏,阴冷干燥,“那里传出轰隆浪涛声,仿佛大海在暴风雨中。”他在念的是《神曲》中的诗句。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有两行血流滑下来,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滴到白衬衣的领子上。

他说:“地狱的景色,真希望能给你看一看。”

鲜红色渗入他的领口,无数锋利的导线从他皮肤钻出来,他的白衬衣上盛开星星点点的血花。那些导线不断伸长,一根一根刺入魏子虚。他倒吸一口凉气,持久的剧痛,让他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阳の位置を思い浮かべる」太阳应该升起的位置

密密麻麻的导线将骆合和魏子虚穿透,淡蓝色光点闪烁,把他们都变成网中的猎物。魏子虚仰头大口喘气,像条濒死的鱼。在他身上,骆合两手按住魏子虚肩膀,呼出的寒气拂过魏子虚脖颈。这看起来多么像至交好友间的拥抱。

他还在说:“我恍然大悟:正是那些□□横流的幽灵,在此经受如此痛苦的酷刑。因为他们放纵欲望,丧失理性。”

「ふつりあいな程大きな黒い伞」不相称的大黑伞

「薄明るい空に」在微亮的天空下

他能感到林山栀已经来到他门外。她站住了,一个圆球咕噜噜滚过来,嘶哑的歌声从门缝下面传出。粘稠的血,染黑了他房间深蓝色的地毯,不断向着他蔓延过来。他连唯一的出口都被林山栀堵死,面前是骆合冰冷的怀抱。他无处可逃,无路可退。强大的人有那么多,却没有人能够救他。

他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深海中窒息,连求救都无能为力。

没有人能够救他,没有人愿意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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