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岷则猜到他八成会这么说。他上次对彭岷则动手动脚,被他吼了一句,之后就吓怂了,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但是除了意料之内,彭岷则还有点不太明显的小失落。难道他其实是期待和魏子虚一起睡觉的,除了想照顾他以外,还有其它打算?

彭岷则心虚地挠挠腮帮,没有接茬。

魏子虚眼尖,彭岷则伸手的时候,他就看见他手指上一个红豆大小的水泡。

“这个怎么弄的?”

“嗯?”彭岷则顺着他视线看到自己手上的水泡,“做饭烫的,经常这样。”

魏子虚皱眉:“怎么不敷药?”

彭岷则发笑:“这种小伤?不用管它自己就好了。”彭岷则干的活多,小伤小病没断过,这种的可以忽略不计。魏子虚担心的表情让他觉得挺好笑,这公子哥儿可能来这之前都没下过厨,娇生惯养的。虽然魏子虚从没提过,但彭岷则从他的谈吐和家教,总感觉他家境不差,从小宝贝疙瘩一样被爱护着长大。之前被激光狼所伤差点丧命,说不定是他人生中受的最重的伤了。

他又想起魏子虚光洁的胸前,血珠一粒一粒往外冒的样子。

那天晚上手忙脚乱,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团乱麻,他们围着魏子虚干着急,而魏子虚意识不清,断断续续,稍微清醒一点就要面对骆合的质问。等众人都散场,他的逃跑方向问题被彭岷则戳破,在那种情况下他颇为难堪地表了白。彭岷则设身处地,认为在对方不会有回应的时候表白,他是没有那种勇气的,而且还是同性情感这种少数派。魏子虚选择说出来,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挺不过那晚,不想留遗憾吗?

他不禁感到又气又心疼。

彭岷则正这么想着,他的手被魏子虚接过去,紧接着就有濡湿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魏子虚皱着眉,舌尖舔过伤口,轻轻吮吸。

“你干什么?”彭岷则不可置信。

“给你消炎。”魏子虚说完,看了眼彭岷则表情,又小心地补上一句,“嫌我脏的话,回房间洗掉就可以了。”

“不,不是嫌你脏......”彭岷则只觉一物潮湿滑腻,在自己手指缝钻来钻去,所有细微的触感都直达他脑神经,胸腔里憋闷得不行。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楼梯口传来一个散漫的声音。

“啧啧,这可在外面呢啊。”

流井插着兜看他们,痞痞地笑:“还挺有情趣。”

见到外人,彭岷则脸上发红,立刻抽回手去。而魏子虚却不甚在意,只是看着彭岷则:“我回去找找有没有不错的烫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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