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体质过人,魏子虚必须穿套头卫衣的气温里他一直穿着短袖t裇,现在他□□的手臂贴在魏子虚背后,能感到皮肤表面的温热。魏子虚乍一被抱住,反应没有跟上,丧气的话被堵回嗓子里。他两只手在彭岷则身侧支棱了一会儿,终于慢腾腾地、犹犹豫豫地搭上了彭岷则的腰。

彭岷则的衣服是这里提供的,很新,还带着纺织品出厂的味道,估计是没有过水,新上身的。魏子虚稍微仰头,鼻尖蹭到他耳后。魏子虚说过不喜欢汗味,他便每次健完身洗个囫囵澡,按照他健身的频率,这可不是单纯清洁的程度了。

魏子虚轻轻嗅了嗅。彭岷则不碰烟酒,没有浸入头发和体表的烟气酒气,也没有讲究到随时喷些香氛,清汤寡水的,起初闻不到什么特别的味道。魏子虚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渐渐品出一些层次。

他的气味浅疏清淡,在月光下更加收敛,仿佛稀释了数倍的木棉花花苞,都不肯更多地展示自己的特别之处,闻久了,连近似花香的那一点点旖旎都褪去,只剩混合在一起难分难解的细枝末节,纷纷扰扰,又若隐若现,像是盛夏夜里沁凉的湖面。

魏子虚两只手汇合,圈住他的腰,抱得更紧一些了。仿佛他的不安可以通过拥抱的力度转移。

事实也是如此,也许健美的身躯本身就能给人以安全感。彭岷则身高将近一米九,抱住魏子虚时,几乎是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将他束之一隅,牢牢圈禁。当然彭岷则的感受就不同,魏子虚平平一个面,好像他抱住了,魏子虚就不会飘摇而去。

这不是没什么可怕的吗。彭岷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