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虚抽气:“爸爸......我害怕。”

“别怕。她是非常出色的钢琴演奏家,能现场听很幸运了。乖一点,子虚。”

钢琴家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额头汗水虚浮,在聚光灯打出的巨大金色光斑中,她的影子挣扎欲出,宛如一头疯狂的怪物。

“子虚以后,也要成为一个出色的人哦。”

朱腴房间的门被撞开,人们鱼贯而入。

常怀瑾和莫晚向一左一右扶着林山栀,她手里还牢牢捧着那碗冰糖紫薯粥。朱腴侧躺在床上,右手伸出床外,面如死灰,表情却很平静。本来气势汹汹冲上来的人,看到朱腴的脸色,心里开始犯怵,反而停在床边不知所措。肖寒轻赶到,推开前面的几个男人,面容严肃地走到朱腴面前,俯身测她鼻息。

“断气了。”

听到这个结论,林山栀却突然恢复了力气,挣开两旁人:“什么?我出去熬粥之前......半个小时前,她还健健康康地跟我说话呢!”她疾步走上前,也把手指放到她鼻下,等不及,又去摇她,叫她的名字,仿佛她出去叫人来,只是以为多点人帮忙,就能戳穿朱腴这一次的恶作剧。

其他人的脸色比朱腴更难看。

骆合微微回头,暗中扫过所有人的脸。除了朱腴和林山栀,其他所有人都聚在大厅里,到底是怎么下的手?

或者说,何时下的手?

“朱腴,朱腴,你醒醒,醒醒啊?”

“你气我那么多次,次次我都原谅你,这次我也会原谅你的。所以你别玩了,不好玩,不好玩知道吗!”她语言开始混乱,抽出两只手去拍打朱腴的脸,冰糖紫薯粥摔落,清脆地裂成了碎片,同时她全身脱力,跪在了那些碎瓷片上。瓷片把她的膝盖和朱腴的手都磨出了血。

“嗯?”肖寒轻注意到异样,低头仔细观察起来:“这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