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面,”埃文斯用手中的铅笔指着一扇禁闭的门说道。聂鲁达审视着安全监控器,看到在萨曼达模糊的图像旁,有一个人坐在桌边,正用手支撑起她的头。而她正凝视着一个白纸巾盒。

”你有20分钟,”埃文斯提醒他,在手表上按下一个按钮。

聂鲁达轻得不能再轻地打开门。萨曼达没有转过脸来,仍然盯着看,仿佛对外面世界的一切已经失去了兴趣。

聂鲁达把手搭在她肩上,吻了她的脸颊。嘴唇尝出了盐的咸味。”对不起,萨曼达。”

”对不起什么?”

聂鲁达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问题,但是放心地听到了她的声音。”你还好么?”

她转过来看着他。她的眼圈红通通地肿胀,头发也像意大利面条似的扭斗着。”我不知道我算是个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个要被宰割的倒霉羔羊,所以,不,我不好。我感觉像是狗屎,不,绝对是狗屎。非常可鄙的。这就是我的感觉。很高兴你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样呢?”

聂鲁达靠回到椅子里。他提醒自己,他从没见过萨曼达发怒。这是一个他出于某种原因没预料到的、她的另一面。他能够想象出埃文斯在旁边屋里自鸣得意笑的样子。”我想你的描述也基本上适合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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