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头儿,”安德鲁斯说,”那样的话我们就能熟练操纵共振,并能检验激活次序和接取点无穷的多样性了--假设共振是关键的话。”

聂鲁达和安德鲁斯、艾米丽交换了几句话,然后就准备他给15的简报去了。出于某种原因,他不由得感到自信:接取点才刚过了一两天就快被发现了。他又禁不住感觉:光碟里储存的不一定是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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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镇定飞镖扎在罗伯特后脖颈的时候,他几乎觉察不到注射。他立刻睡着了,女朋友琳达也是一样。电视闪烁的黑白交替的光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一些空啤酒瓶立在咖啡桌面上,还有一个快空了的装爆米花的碗。

两个身着黑衣的身形从沙发后面的阴影中挪了出来,每人都拿着一个黑布袋。高身形的那个把两个睡着的学生堆在房间门口,有策略地安置在地板上。他们看起来就像被安排在犯罪现场的演员一样。飞镖被小心翼翼地从他们后脖颈上摘了下来。

另一身形从包里拿出手枪并安上了消音器。他瞄准罗伯特胸前,扣动了两下扳机--一枪打中心脏,另一枪有意走火。从另一个角度,他对琳达同样做了一次。他们再次检查了两人的身体,没有脉搏了。

不到5分钟,房间内就被两个黑衣身形静静地、并且是有方法地破坏了。书本和衣服被乱撒到地板上,花盆被熟练地翻倒。

其中一个身形拿出了一个装有四个玻璃小瓶的皮革袋,把里面的东西到处撒在房间特定的位置。意图很明显,是为了头发、纺织品、灰尘和嚼烟杂乱的痕迹以作为掩饰。

两个人关上电视,把它拉到靠近窗户的地方。vcr被拔掉了,在电视上面歪斜地躺着,导线在电视机屏幕前摇摆。

矮个子的身形打开一扇窗户,熟练地砸破玻璃,发出巨大的声音。一台膝上电脑和一些珠宝被放在其中一个布袋里扔出窗外。两个人把散落在屋内窗下奶油色毛毯上的玻璃碎片组合了起来,像在拼七巧板一样。

其中一个爬出窗户,拣起了赃物包,小心谨慎地走向一辆停着的轿车。另一个留在后面,像个哨探似的扫描着外面是否有邻居活动的迹象。

第一个身形静悄悄地溜进汽车,坐在司机的座位上。他除去面具和装束,露出了普通的便衣,不过这也不能柔化他冷酷的、轮廓分明的脸和剪短的、军队样式的发型。他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对讲机,低声说道,”全部搞定了吗?”

”全都搞定了,”他的搭档同样低声地回答,并且爬出了窗户。

”给你20秒,”司机说到,”走!”

黑面罩的身形把一个样子奇怪的盒子放在窗沿上。大拇指使劲按在了一个小银色的按钮上,快速连续按了四次。

四声喧吵的、刺耳的枪声在邻里间回荡。几秒钟以后,黑色身形飞奔进等待他的轿车内,汽车加速发出尖锐的轮胎磨擦声逃之夭夭,身后扬起一阵飞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