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探长叫道。

"不过。"桑代克继续说道,"现在先来检查一下那三封信,把那些信和我在巴洛先生办公室里所写的字条比较一下。你看到纸张是一样的,有同样的水印,可是那并不很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看,在每封信上,靠近底角都有两个小小的凹洞。有人在这沓纸的第一张上用了圆规或是图钉,尖端留下了印子,一路留在好几张纸上。这些纸张都是先折好才裁切成固定大小的,要是在那沓纸的第一张上用针刺下去,所有底下的纸张上所留的印子都会在和纸边和纸角同样距离的同一点上。"他用一支圆规确认了这件事,"你现在看着我从巴洛先生的办公室里拿到的那张纸,上面有两个凹痕一一很淡,但清楚可见一一就在靠下面的角落,我们用量规量一下,就发现两点之间距离和其他的一样,而离纸边和纸角的距离也都一样。不可避免的结论就是这四张纸来自同一沓。"

探长由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着桑代克。"这个巴洛先生到底是谁?"他问道。

"这一点,"桑代克回答道,"要由你来决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有用的暗示。只有一个人能因为艾尔弗雷德·哈特里奇的死而得到好处,而且他的好处多达两万英镑。他的名字叫伦纳德·沃尔夫,我从马奇蒙先生那里听说他是个品性不好的人是个赌徒和浪荡子,职业是工程师,而且是个能力很强的机械师。他很瘦,很矮,金发,没留胡子,左手没有中指。巴洛先生也很矮,很瘦,金发,但是戴着假发和眼镜,而且左手一直戴着手套。我看过这两个人的笔迹,觉得很难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