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算了!我得改天再来了,再见。"桑代克大步走出了那栋房子,直接走到隔壁一条街上的那家租车行。他在那里停了一两分钟,和一辆四轮马车的车夫谈了一下,最后对方给了我们一个在新牛津街的地址。用"谢谢"和一个半英镑的金币将车夫打发了之后,他消失在一家店里,留下我在外面看着那些陈列在橱窗里的车床、钻孔机和金属条。接着,他由店里拿着一个小包襄出来,迎着我询问的眼光,向我解释道,"一条钢条,和一块金属,给波顿的。"

他接下去所买的东西更怪异了。我们当时正走在霍尔本街上,他的注意力突然转到一家家具店的橱窗上,橱窗里陈列了一些报废的法国制造的武器--1870年悲剧(普法战争法国战败)的遗物--现在卖给人家当装饰品。他略略看了一下之后,走进店里,不久之后拿了一把长长的刺刀和一支老式步枪走了出来。

"买这些武器做什么?"转进了菲特尔弄,我向他问道。

"看家护院呀,"他很快地回应道,"先开一枪,再用刺刀一刺,就能把最大胆的强盗击退,这你总会同意吧。"

我想到这样看家护院的荒谬场面,不禁笑了起来,但还是在想着我朋友这些奇怪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这一定和布拉克豪斯大厦的凶案有关,只是我找不出究竟关系何在。在吃过一顿很晚的午饭之后,我匆匆赶出去处理被今早那件急事所打断的公务,留下桑代克一个人用一块图板、丁字尺、比例尺,还有圆规等工具把他的草图画成合乎比例而准确的平面图。波顿手里拿着那个牛皮纸的包裹,焦急而期盼地望着他。

黄昏时我在回家的路上赶上丁马奇蒙先生,他也正往我们的住处去,所以我们就一起走着。

"我收到桑代克来的一封信,"他对我说,"问我要一份笔迹的样本,所以我想我不如自己送过去,听听他有没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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