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镇定下来,站起身子。"如果现在就走的话,大概正好赶上。"他说着又加上一句"再见",跟桑代克和我握了握手。"你们很有耐性,恐怕是我太无趣了。来吧,布罗德里布先生。"

桑代克和我跟着他们到了外面的楼梯口,我听到我的同事压低了声音,但很急切地对那位律师说,"让他远离那栋房子,布罗德里布,暂时也别让他离开你的眼前。"

我没有听到那位律师的回话,可是等我们回到房间里之后,我注意到桑代克的神色,我还从来没看过他这么激动。

"我不该让他们走的。"他叫道,"我真该死!要是我够聪明的话,我就该想办法让他们赶不上那班火车。"

他点上烟斗,大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两眼盯着地上,一脸沉思的表情。最后,我发现他怎么也不说话,就清理了我的烟斗,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穿衣服,桑代克走进了我的房间,他板着脸,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一封电报。

"我今早要到韦布里奇去。"他简单明了地说,同时把那张电报递给我,"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