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里有两组脚印。一组显然是死者留下的,显示他从马斯顿港的方向进入圣布里吉湾。他是沿着岸边的满潮线走过来的,有时走在线上,有时在线下。那些走在满潮线下的脚印当然被海水冲刷掉了。"

"死者的脚印你往回查了多远?"

"大约到桑德斯利峡口三分之二的路,然后脚印消失在满潮线下方。那天黄昏时,我由峡口走到马斯顿港,可是没有再找到死者留下的任何踪迹。在这些脚印进入圣布里吉湾之后,就开始和另外一个人的脚印混在一起,而这段海岸有块方圆好几码的地方都踩乱了,好像发生过激烈的扭打。那个陌生人的脚印是从牧羊人小道下来的,然后又从那边上去。可是,因为天气干燥,土地很硬,脚印在小道上只留了一小段路,然后就消失无踪,我没办法再找到。"

"这组陌生的脚印是什么样子?"验尸官问道。

"它们非常特别。"警佐回答道,"留下脚印的鞋子底钉了很小的平头钉,脚掌排列成菱形花样,脚跟则是十字形。我当时小心地量度了那些脚印,还把左右脚都画了下来。"警佐说着取出一本破旧的长型笔记簿,从做了记号的地方翻开来,呈给堂上。验尸官仔细看过之后,交给陪审团传阅,然后再由陪审团传到桑代克手里。我在他身后看过去,看到画得很精准的两个脚印,几乎主要的尺寸都详加注明。桑代克仔细看着那张图,记了一些简短的笔记,再把警佐的笔记还给验尸官;验尸官接过去之后,再还给了那位警官。

"警佐,到底是谁留下这些脚印的,你有没有线索?"他问道。警佐没有回答,只打开了他带来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一双很漂亮,做得很坚固的鞋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