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桑代克说,"似乎就是这个情况。背着沉重负担会让步子变小,而一身肥肉当然是沉重的负担。结论是这个人大约五英尺十英寸高,非常肥胖。"他捡起手杖,我们继续往前走,始终注意着前面的那群人,一直到他们消失在一处弧形的海岸线后,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我们走到了一处小海角,绕过悬崖的山肩,正好碰上走在我们前面的那群人。他们停在一道狭窄的海湾上,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一个卧倒在地的身形,那位医师跪在旁边。

"你看,我们猜错了。"桑代克说,"他既不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也不是被海浪打上来的。他躺在满潮线之上,而我们刚刚仔细看过的脚印好像就是他的。"

在我们走过去的时候,那位警佐举起手来。"两位先生,请你们暂时不要走到尸体旁边来。"他说,"这里好像大有问题,我希望在有人踩乱之前先把那些脚印弄清楚。"

我们遵照他的警示,走到那两个警员所站的地方,带着些好奇低头去看死者。他看起来是个身体虚弱的高个子,瘦得已经到了憔悴的地步,年龄大约三十五岁。他躺倒的姿势很放松,两眼半闭,表情平静,和他这样悲剧性的死亡情况形成很奇怪的对比。

"这显然是桩谋杀案。"鲍罗斯医师说着站了起来,拂掉膝盖上的沙土,"心脏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刀伤,想必是当场致死。"

"你认为他死了多久,医师。"那位警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