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贝利说:"看情形很可能是的。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去询问侍者关于那个人的长相,然后再到苏格兰场报案。警方也许会有约翰尼那个家伙的资料。而且,如果你把那件外套拿去警局,他们甚至可能会知道那是谁的。"

"那似乎不太可能。"查待夫人说。

的确,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由于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查特夫人便决定那么做。当时我则以为自己将不会再听到这件事的下文了。

然而我错了。第二天快正午时,桑代克正在为他每周的讲座打草稿,而我则昏昏沉沉地思考着关于"生者对死者名下财产之享有权"的分配问题,办公室外面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我症倦地起身开门一一我前一晚只睡了四小时--翩翩进屋的不是别人,正是查特夫人,她身后还跟着警察局局长米勒。米勒脸上带着一抹微笑,腋下则夹了一个用棕色纸张包起来的包裹。

查特夫人的情绪并不是很好,不过,想想她刚受过的严重惊吓,能够如此生气勃勃且反应敏捷实在很难得。此外,她对米勒局长的不以为然也相当明显。

当我向桑代克介绍她时,她说:"杰维斯医生大慨已经告诉你昨晚有人企图杀害我这件事了吧。你相信吗,我已经去了警局,告诉警方那个坏人的长相,而且还把他的外套带去给他们看,但是他们竟表示无能为力。总之,也就是说,那个无赖可以就此逍遥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