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杰弗里斯看起来的确是个粗鲁的家伙。"船长也同意。

桑代克接着又说,"在杰弗里斯旁边的这只烟斗是史密斯的,看得出他总是将烟草塞得很满以致火嘴的边缘都烧到了;另外这只烟斗的主人很爱讲话,因为这只烟斗总是点了又熄,熄了又点。不过,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中间的那只烟斗。"

"史密斯不是说过,那只烟斗也是杰弗里斯的吗?"我说。

"他是这么说的,"桑代克回答,"不过,他一定是搞错了。从各种角度来看,这只烟斗和杰弗里斯的烟斗都截然不同。首先,虽然它是只旧烟斗.但是烟嘴上一点咬痕都没有,这只烟斗也是烟斗架上唯一没什么咬痕的。其次,火嘴的边缘上没什么损伤,保护得相当好,而且烟斗上的银色镶圈是漆黑色的,但杰弗里斯烟斗上的镶圈却非常明亮。"

"我倒是没注意到烟斗上有镶圈,"船长说,"那么,这只烟斗的银镶圈为什么这么黑呢?"

桑代克从架上拿起那只烟斗,仔细看了看,然后说,"因为那是硫化银,而且毫无疑问,这上面的硫是因为沾到烟斗主人口袋里的某件东西。"

"我明白了,"格伦帕斯船长掩住哈欠,望着窗外远方的勤务船,"我们的话题全都绕着烟斗打转。你从这里头得到什么启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