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不但对警方不好,对公众也不好。可我们也没别的办法啊,不过,无论是为了警方还是被告,我们仍对他的平反抱有一线希望,因此,警长想听听您对这案子的看法。他还说,或许您会愿意出马帮被告提出辩护。"

"先告诉我一些重点吧。"桑代克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然后靠在扶手椅上说,"请从头说起,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嗯,"警探先清消喉咙咳了几声唱便开始述说,"从那名被谋杀的男子说起吧。他叫普拉特,曾经是一位狱吏,退休后便在欧格尔曼将军家担任管家,欧格尔曼是一名退休的典狱长--也许你曾经听说过他和他那群警犬的事情。昨天傍晚,普拉特从伦敦搭此车南下,六点半的时候抵达贝斯福德。火车站的警卫曾经见到他,收票员和车站门口的行李员也都看到他了。行李员在六点三十七t分看见他离开火车站。欧格尔曼将军的房子离火车站约莫半英里远。六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将军、一位名叫汉福德的男子以及一位仆人帕顿太太,在通往将军宅邸的林荫路上发现了普拉特的尸体。普拉特显然是被刺身亡,因为尸体周围都是血,而且附近的地上有→把刀一一那是一把挪威刀。之前帕顿太太好像听见林荫路上有人呼救,由于那时普拉特先生也该回来了,因此她便提了一盏灯出去查看。然后她遇到将军和汉福德先生,三人似乎是同时发现死者的。汉福德先生马上骑脚踏车向警方报案,大家立刻派人去请医生,我则会同一名警官和汉福德先生一起回去。我们在七点十二分回到现场,将军也回来了。他之前骑马在草地和林荫路两侧搜索了一番,但是并未看到什么人。接着将军把他的警犬带到那把刀的面前,那三只警犬立刻嗅出刀子上的味道一一我还拉着其中一只呢。它们带着我们一路穿过草地,越过台阶和围篱,再沿着一条小巷跑到镇上来。它们一只接一只地迅速穿越马路冲进警察局敞开的大门,然后直奔正在办公的文书人员艾利斯的桌边。它们制造了一阵骚动,奋力地想攻击他,我们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这三只警犬。艾利斯则吓得像鬼一样脸色发白。"

"当时警局里还有别的人在吗?"桑代克问。"哦,有的,还有两名巡警和一名信差。我们把警犬引到他们面前,但是警犬对他们毫无反应。它们要的是艾利斯。"

"那你怎么办呢?"

"当然,我们逮捕了艾利斯。没别的办法,尤其是将军当时也在场。"

"将军与此案有什么关系?"桑代克问。"他是治安官,同时也是达特穆尔的前任典狱长,正是他的警犬扑到艾利斯身上的。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得逮捕艾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