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当然没有必要。"赛拉斯表示同意。

此时,他心头涌起一股遗憾与得意交杂的奇特情绪。赛拉斯在门边驻足许久,做梦似地看着外面的夜色。然后,他轻轻关上门,而且仿佛出于无意识,他无声无息地把门锁上了。

赛拉斯回到座位上,面对沉默寡言的布罗茨基,他试着开启话匣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零零碎碎,没头没脑。他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热,神经紧绷,脑子里在胡思乱想,还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隐约在耳畔响起。他也发觉自己以一种既新奇丑恐惧的心情,兴致勃勃地注视着眼前的客人。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但是,不一会儿却发现自己丑身不由己、更加虎视眈眈地望着对方。血腥与暴力仿佛主宰着他,丑恶的细节点一点在他脑中汇集为想象中的谋杀,又形成一连串清晰、条理分明的步骤。

赛拉斯不自在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不过注意力仍集中在客人身上。他无法继续与这位身怀珍贵宝石的客人对坐下去,因为心中那股交织着恐惧和兴奋的冲动越来越难以抑制。如果继续坐在原地,那股冲动必定会战胜他,后果便不堪设想了......一想到这里,赛拉斯怀着一丝恐惧,从吓人的念头中退缩了一下,但是,他仍觉得手痒,很想把对方的钻石弄到手。毕竟,赛拉斯是个天生的罪犯,犯罪是他的天性,他是一头掠夺成性的野兽,而且他从来就没赚过钱,向来就是以偷窃一一必要时还使用暴力一一来维生的。因此,那些唾手可得的宝物也就成了他觊觎的对象。那种机不可失、不愿让钻否从手中溜走的感觉,在他心中益发强烈,不可抑制。

但赛拉斯还是尽量避开这种诱惑。他决定暂时离开布罗茨基一下,等到真的克制不了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