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喽,如果赛拉斯是那种冷血的家伙,那么眼前就是他千载难逢的良机了。一大批可以掠夺的宝物,空荡荡的屋子,邻近地区偏僻荒凉,房子离大马路和其他住户有一段距离。还有,时间已晚,天色已暗......但是,当然了,还得考虑尸体,这向来是最困难的问题。该如何处理尸体呢?此时,他听见一列上行快车驶过屋后那片荒地上的转弯处。随着车声,赛拉斯涌起另一股思绪,他的眼神再度落在沉默寡言毫无戒备的布罗茨基身上,后者正心事重重地坐着啜饮威士忌。过了许久,赛拉斯努力移开自己的视线,并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了看壁炉上面的钟,然后在残余的炉大前伸手取暖。接着,赛拉斯心头涌上一股奇异的波动,告诫他离开这间屋子。尽管他并不冷,反而有点热.但却还是轻轻地打了个寒战,于是他转过头,往门口望去。

"好像有一阵令人不舒服的风。"赛拉斯说,并又轻轻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我有没有把门关好。"赛拉斯缓步穿过客厅,敞开大门,望着外面黑漆漆的花园。→股难耐的强烈欲望迫使他走到户外,冷却一下心中那些疯狂的念头。

"不知道现在上路好不好?"他边说边期盼地望了一眼灰蒙蒙的暗淡天空。

布罗茨基站起身子,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问道:"你家的时钟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