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隔着熊熊的炉火凝视着对方,那样子犹如一对木偶。

“你是说,即使加盟的是奥格雷纳吗----”

“没错,即使是奥格雷纳,但卡尔海德不久就会效仿的。当我们所有人,我的所有同胞都处在关键的时刻,你以为我还会死要面子吗?只要我们觉醒,至于哪个国家首先觉醒,那有什么关系呢?”

“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他怒气冲冲地说,他因身体虚弱更显得怒不可遏,声嘶力竭,火爆爆的,“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去年春天你就该告诉我,我俩就可以免受普利芬之行的苦头。你代表我的种种举措----”

“失败了。使你蒙受苦难、屈辱与危险,这我知道。但如果为了你的缘故我和蒂帕拼个你死我活,那么此时此刻你就不在这儿了,你早就躺在艾尔亨朗的坟墓里了。再说,现在卡尔海德毕竟有些人,奥格雷纳也有些人相信你的话,正是因为他们听了我的话,也许他们还没有替你服务。正如你所说的,我的最大错误是没有向你解释清楚。我不习惯这样做,我既不习惯于给予,也不习惯于接受,无论是劝告还是责备。”

“我并不想以怨报恩,埃斯文----”

“但事实上是。这很奇怪,整个格辛星我是唯一完全信赖你的人,同时我也是格辛星你唯一拒绝信赖的人。”

他双手抱着头。最后,他终于开口说:“对不起,埃斯文。”这既是道歉也是认同。

“事实上是,”我说,“我信任你,但你却不能够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我的腿蜷麻木了,便站了起来,又气又烦躁,浑身颤抖,“教一教我你的心灵语言术吧。”我想换个轻松的话题,好消气息怒,“你那种语言不可能说谎。教会我吧,然后再问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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