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年前你毁了誓言,离开了我,这倒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从来没有毁过咱们的誓言,埃斯文。”

“是呀,本来就没有什么誓言可毁的。你我两人谁也不欠谁的情。让我走吧。”

他眼里噙着泪花,说:“你收下这个吗,埃斯文?是的,我并不欠你什么,但我爱你。”说着,他向我伸出一个小钱包。

“不要,我有钱。让我走吧,我必须一个人走。”

于是,我继续往前走,他不再跟随了。然而,我兄弟的影子却跟着我。我刚才谈起他,糟透了。我做的一切事情,都糟透了。

我赶到码头时,霉运正等待着我。

我准备搭一艘驶往奥格雷纳的船,于半夜离开卡尔海德领土,半夜是我的最后期限了,可是没有一艘奥格雷纳的船停泊在港口。码头上只有寥寥数人,正行色匆匆地回家。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正在修船的渔民,他瞧了我一眼,赶忙转过身去,一声不吭。准是有人预先通知了他,否则他不会认出我的。蒂帕显然雇人抢先到达码头,想把我困在卡尔海德,让我的宽限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