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安妮没有生过孩子,她把还不是很健全的母爱全都倾注在了陆先身上。

她决定了一件事,就是瓦勒斯作为父亲,应该亲自教导自己的孩子。她对这个孩子的一部分热爱,表现在她要让他干出一番事业的态度上。她认为他必须有一切的好机会。于是,她就来到东部,东奔西跑地做些简单的缝纫零工,又总是为这个男孩在某个地方打理住宿的问题。最后,她了解到她惟一熟练的事就是做家务。

于是,她就把男孩送进圣公会之家,保住了在阿姆斯特朗家的管家职位。

她在那里找到了陆先的父亲,这一次他用了真名,叫阿诺·阿姆斯特朗。

我想,当时安妮心中并没有特别的恨意,只是告诉他有关男孩的事,威胁说如果他不供养孩子,就要把事情揭露出来。有一阵子他真的照做了。后来,他知道这个寂寞的女人一生中最关心的就是陆先,他就找出孩子躲藏的地方,威胁安妮说要把他带走。安妮吓坏了,情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阿姆斯特朗以前拿出来供养陆先的钱,现在却逼华生太太一点一点的又拿回来,直到她身无分文。

阿姆斯特朗愈不顺利,他的要求就愈苛刻,加上他和家人关系的决裂,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了。于是,华生太太就把孩子从圣公会之家带出来,藏在卡色诺瓦附近克雷斯堡路上的一家农舍中。有时候她会去那儿看这个男孩,他也在那儿染上厂热病。农舍中住的是德国人,他叫农夫的太太玛特。他长大厂,是个漂亮的男孩,也是让华生太太活下去的最充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