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上车,还让他带一束温室玫瑰给他的太太。他乐得有点昏了头,兴高采烈的回去了。至于我呢,用一条地毯的便宜代价就得到了无上的满足感。以前我送圣巴娜·伯斯教堂全新的银制组件时,也没得到过这样史无前例的满足感和谢意。

在那些日子里,我有一大堆事情要想。我把问题和可能的答案开列出一份清单。但是我似乎只是在兜圈子,最后的结果总是会回到开头的地方。我的清单是这样列的:命案前一夜是谁闯入屋里?

托马斯硬说那个人是贝利先生,他在小路上看到过贝利先生,那个珍珠袖扣也是贝利先生的。

阿姆斯特朗被杀的那天晚上,为什么离开主屋之后又要再回去?

没有答案。会是去办露易丝提到过的事吗?

是谁开门让他进屋的?

葛屈德说她把东厢房的门锁上了。死者身上或门上都找不到钥匙,一定是有人开门让他进去的。究竟是住在这里的人,或是已经潜进屋里的人?

被关在存放待洗衣物滑道间的人是谁?

显然是不熟悉这幢房子的人。而屋中只须俩人不在场,一个是萝茜,一个是葛屈德。萝茜待在小木屋里陪露易丝,因此----但会是葛屈德吗?不会又是那个闯入屋里的神秘人吧?

在车道上与萝茜搭讪的人是谁?

可能又是那位深夜访客。似乎非常有可能是怀疑小木屋中有秘密的人。难道有人在监视露易丝吗?

在螺旋楼梯上,从露易丝身旁走过的人是谁?

会是托马斯吗?从他身上有东厢房侧门钥匙这一点看来,有可能。但是如果真是他,他为什么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