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姆逊星期六晚上过来时,我跟他谈过了。我把露易丝前一天晚上在螺旋楼梯上遇到的事,还有车道上将萝茜吓得半死的男人都告诉他了。看得出来,这些消息对他很重要。我提议在东厢房门上多加一道锁,他却强烈反对。

“我认为这位不知名的访客可能会再回来,所以我们不要动任何东西,以免他起疑。然后,我至少每夜可以守一段时间,或许哈尔斯先生也肯帮忙。我尽量不跟托马斯说太多,他知道的事才多呢,只是嘴里不说罢了。”

我又提议说,我们的园丁亚历斯可能也愿意帮忙。杰姆逊就动手去安排一切事宜,不过,他宁愿自己先守一夜。结果显然是什么也没发生。事后,他说他就坐在暗夜中的楼梯口上,偶尔打个盹。不管上楼或下楼,没有任何人能越过他身旁。第二天早上,侧门跟前一天夜里一样锁得牢牢的。可是就在那一晚,发生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最令人无法解释的一件事。

星期天早上,丽蒂到我的房里来,脸阴得下得来瓢泼大雨。跟往常一样,她把我要用的东西都摆好。我倒习惯了她平日叨叨不休的情形。这些日子我总是不能好好吃上一顿饭,因为有她在一边数落新厨娘用蛋用得太浪费了;她甚至还禁止别人提到“那个杰姆逊”。对杰姆逊的到来,她无言相对,冷眼相待。

“丽蒂,你怎么了?”我终于开口问她,“昨晚没睡吗?”

她语气非常生硬:“不是,夫人。”

我再问:“你是不是昨天晚餐时喝了两杯咖啡?”

“也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