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骄傲地说:“这些是真正的蛋,可不是那些养分不足的东西,它们是真材实料,有些还温和着呢。摸摸看,要给露易丝做蛋酒的。”

他--脸欢喜雀跃、志得意满的样子,离去前还坚持要去餐具室,亲手制作--份蛋酒呢。在他动手做蛋酒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好像看到了我在城里的精神专科医生威勒比做蛋酒时的影像。我很好奇他是否也曾开过这么普通、又这么美味的菜单。史都华医生在打蛋的时候,开口跟我说话:“前天回家之后,”他因为用力,脸上透着红润,“我跟我太太说,我跟你说了华克和露易丝的事,你不会把我看成是爱嚼舌根的老家伙吧!”

“哪儿的话。”

他显然是为自己辩解,继续说:“事实上,我是在和下人闲聊时,偶然听到这件事的。华克医生的司机一--华克比我还时髦,都是坐着大汽车在乡间到处跑的----嗯,他的司机坐车过来看我们家的女佣,是他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我当时认为有可能,因为去年夏天他们一家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华克也常到这里来。

此外,华克的司机也刚好提到医生在这片产业的山脚下兴建房子的事。请把糖递给我。“

蛋酒调好了。一滴滴酒液和蛋液一起搅拌,现在,只需最后一个步骤:放在合成器里摇一摇,就成了黄白均匀的蛋酒了。医生嗅了嗅蛋酒。

“嗯,真正的蛋,真正的牛奶和些许真正的波旁酒的味道。”

他坚持要亲自把蛋酒送上楼,但是在楼梯门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