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斯挡住我的路,夺走我手中的布拉和篮子。现在,我能清楚的看见汽车。

瓦纳就坐在驾驶座上,身上穿着宽松有腰带的长大衣,脚上也随便趿了双拖鞋。

贝利并不在车上。我上了车,然后,我们缓缓地小心驱车向主屋而去。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交谈。因为我们要谈的事太重要了,不宜在车里开讲。

此外,要把车子开上最后一道坡,还得使尽各种看家本领,无暇多谈。车上的汽油显然快用完了,一直到我们关上前门、在大厅里俩人相对而视的时候,哈尔斯才开口说话。他将年轻有力的手臂滑上我的肩头圈住我,然后让我转过身,面向灯光。

他轻柔地说:“可怜的瑞秋!”

我差点又要哭出来了。

“嘿,我得去看看葛屈德。我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他说。

刚巧,葛屈德正要走下楼来。她显然一直没有上床睡觉,因为她仍穿着前些时候穿的白色家常服,走起路来还是有点跛。在她慢慢走下楼梯的时候,我有空注意到一件事情:杰姆逊曾说过,从地窖逃出来的女人右脚上没有穿鞋。葛屈德扭伤的正好是右脚。

兄妹相逢的场面,气氛凝重,但是并没有泪洒当场的情景。哈尔斯亲了她一下之后,两张年轻的脸庞上仍有紧张和焦虑的情色。

“一切都还好吧?”

“再好不过。”

哈尔斯愉悦的表情显得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