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指桑骂槐之后,丽蒂又回复她那阴郁的样子。这时候,瓦纳满手拿着小工具走了进来,杰姆逊也跟着他一起走向地下室。奇怪的是,我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安。我满心想着哈尔斯,却不感到害怕。杰姆逊在门前,硬要瓦纳丢下手中的工具。他又看了看门,然后伸手转动门把。结果,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只见门后干衣室里一片漆黑。

杰姆逊嫌恶的咒骂道:“该死!去他的什么轻松工作,我早该料到了!”

事实确实如此。我们最后打开所有的灯,查遍了位于地下室这一侧的三个房间。全都空空如也,安静无声。里头的人如何能够安然、毫发未损地逃走,答案就在堆满衣服的洗衣篮----原本放在滑道下端的洗衣篮现在倒了。这也是惟一的发现。

杰姆逊查看了窗子。有一扇未加锁的窗子就是便当的逃脱之径。可是,人是从窗子还是房门逃到外面院子的呢?房门似乎比较有可能,我也希望如此。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我们在黑暗中穷追不舍的人就是可怜的葛屈德的这个念头。但事实却是,我曾在离那扇门不远的地方遇见了葛屈德呀!

最后,疲倦沮丧的我回到楼上。华生太太和丽蒂正在厨房里备茶。在有些人那里,喝茶是消除疲劳、烦扰或不适的妙方。垂死之人要让他喝茶,就连婴儿也要在奶瓶里加点茶水。华生太太另外还准备了一些茶点要送来给我。我向她问及萝茜的事,她证实了萝茜不见的说法。

“她不在屋里,瑞秋小姐。但是我不会把这件事看得太重。萝茜是漂亮的年轻女孩,也许她有朋友住在这附近。如果真是这样就最好了,因为这样的人要能留住女佣的话,她们待在这儿时就会感到愉快些。”

葛屈德早就回到她的房里了。而我还在喝着热茶的时候,杰姆逊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