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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玫瑰的名字_[意]安伯托·埃柯【完结】

“为什么?我会配合别人的机智。那总比有贝尔纳德·古伊的火及炽铁,屈辱多尔西诺的火及炽铁的世界要好多了。”

“到那时,你自己也会陷入魔鬼的阴谋中。你会在哈米吉多顿善恶的决战场上,为另一方奋战。但是到了那一天,教会已又一次在这场冲突中立下规则。冒渎并不使我们惊恐,因为即使在上帝的诅咒中,我们仍认得耶和华的形象,诅咒反叛的天使。我们不怕假借改革之名杀死牧师的暴力,因为那就是想要毁灭以色列人的同一股暴力。我们不怕多纳蒂斯特信徒的严厉,西肯塞利昂信徒疯狂的自杀,波葛米尔斯信徒的情欲,阿尔比根西斯信徒骄傲的纯洁,自笞派苦修者对血的需求,自由精神兄弟会邪恶的疯狂。我们了解他们,也知道他们罪恶的根,那也是我们圣洁的根。我们不怕,而且,最主要的,我们知道如何摧毁他们----知道如何让他们自毁,傲慢地达到死亡意愿的极点。事实上,我要说他们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是珍贵的,那铭刻在上帝的计划中,因为他们的罪促进了我们的道德,他们的咒逐鼓舞了我们赞颂的曲调,他们毫无纪律的忏悔使我们的牺牲有了规则,他们的不虔诚使我们的虔敬闪耀。正如黑暗的王子是必要的,有了他的叛变,上帝的荣耀才更炫目,所有希望的开始及结束。但假如有一天----平民也不再例外,学者更潜心钻研,奉献于《圣经》不毁的证言----嘲讽的技巧被大家接受了,而且似乎高贵、自由,不再机械化。假如有一天某个人可以说(也听别人说):‘神下凡化生为基督的说法令我发笑。’我们便没有武器可以对抗那冒渎了,因为那会召来肉体的黑暗力量!”

“巴格达的政治家莱克尔加斯,特别下令建了一座令人发笑的雕像。”

“你是在克劳里梯安的论述中读到这一则轶事的,那本书只是想赦免不虔诚的罪恶,内容是关于一个医生以让病人发笑的方法治好了病人的病。假如一个人大限已到,又有什么必要医治他呢?”

“我不相信那医生治疗了他,他只是教病人在病痛时发笑。”

“病情是不能被驱逐的,只能被摧毁。”

“病人的躯体也连带被毁?”

“必要的话。”※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你真是个魔鬼。”威廉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