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对他说,“我真是不懂。”

“关于什么呢,阿德索?”

“第一,是关于异教集团之间的差别。不过这一点以后我再请教您。现在我最感到困惑的是‘差异’本身。当你和乌伯蒂诺交谈时,我觉得您似乎想对他证明异教徒和圣徒都是一样的。可是后来您和院长谈话时,却又极力向他解释异端之间,以及异端和正教之间的不同。换句话说,您指责乌伯蒂诺不该认为基本上相同的东西是有差异的,而又说院长把基本上有差异的东西视为相同。”

威廉把镜片放回桌上:“我的好阿德索,”他说,“现在我们试着说出其中的区别,我们不妨使用巴黎的学校所使用的说法吧,好,他们说所有的人都是相同的实体,对吧?”

“当然啦,”我自傲地说,“人类也是动物,只是具有理性,而人类的特性便是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