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父,”我鼓起了勇气,茫然地回答道,“他的继任者是约翰啊!”

乌伯蒂诺伸出一只手按着前额,似乎想要驱散一个困扰的噩梦。他困难地呼吸,他累了:“是的,这样的推算是错了,我们仍在等待天堂的教皇……但是目前圣方济格和圣多明俄却已出现了。”他抬眼望天,像是祈祷般地说了一大段话(但我确信他是在背诵他著作中的一页),然后又说,“……是的,这些就是允诺:天堂的教皇一定会来临的。”

“姑且相信吧,乌伯蒂诺。”威廉说,“此刻,我到这里来是要阻止皇帝被废。多尔西诺兄弟也宣扬过你的天堂教皇……”

“再也别说那毒蛇的名字了!”乌伯蒂诺喊着,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哀伤转为忿怒,“他弄污了约钦姆的话,将那些话说成死亡和脏污!假如基督之敌有使者的话,那就是他了!可是你,威廉,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并不真的相信基督之敌的降临,你在牛津的导师只教你迷信理论,使你心灵的预言能力枯竭!”

“你错了,乌伯蒂诺。”威廉严肃地回答,“你知道在我的导师之中,我最敬重的是罗杰·培根……”

“胡说些什么飞行机器的人。”乌伯蒂诺尖刻地低声喃喃地说了一句。

“他清楚而且沉着地提到了基督之敌,也明白世界的腐化和学术衰微的重大关系。不过,他说准备对抗他的来临只有一个途径:研读自然的秘密,利用知识改良人类。我们可以借着研究药草的治病效力,石头的本质,甚至计划那些使你发笑的飞行机器,准备和基督之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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