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很纳闷,不禁嚷起来,“怎么回事?”

“柳士郎是这么说的----‘在我看来,就是这样’。”野口医生在旁边回答道,“他冲我这么说的----‘赶快照此写出死亡诊断,明白吧?村野君’。”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玄儿接着说下去,“没必要急着报警。如果按照我爸爸的要求去做,尸体就不需要司法解剖,也不需要刑警来勘查现场遗留的指纹和足迹。”

我一时语塞:玄儿看看我的表情。

“你怎么认为?中也君。”玄儿问道,“作为相关的一员,你怎么认为?”

4

尽管他在询问,但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我暂且低下头,深呼吸一下,然后避开玄儿的视线,迷惑地看着床上那无法开口说话的尸体。

那是被自己的裤带勒死的蛭山丈男的尸体。杀害他的凶手就在宅子里,不管什么状况,杀人是重大犯罪,至少在本国的法律中是这样严格定义的。案件发生时,我们都有义务报警。但是----

“你爸爸为了什么要那样做?”我作为相关一员,反问道。玄儿自己肯定也很迷茫,只见他表情难看地皱皱眉头。

“说实话,我也很难揣摩出爸爸的真实想法。”

“那么……”

“但他既然这么命令,肯定有相应的理由。我们不能当面反对。而且就算我们不听他的,警察也不可能马上赶到。因为天气没有好转,也没有摆渡的小船,和昨天傍晚一样,这宅子处在孤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