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蛭山,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野口先生!

----他全身都是碰伤,还有骨折,头部的伤也很深。说不定内脏也……

难道是有伤员?难道是出了事故?他们才这样……江南站起来,打开面向走廊的拉门,朝外望去。当时,说话者正准备穿过走廊。

两个男人抬着担架,江南对其中一个有点印象,那人上午曾来过客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在担架旁边,那是被叫做“野口先生”的医生。而担架上躺着的是----

一个身上盖着毛毯,脸冲着江南这边的男人。当江南看见他那满是血污和泥巴的脸,吃惊不已,身体僵直。

那人肯定身负重伤,头上缠着毛巾,代替了绷带;眼睛紧闭,眼皮上沾满污血;舌头从嘴角耷拉出来,犹如腐烂的肉片……

江南直觉地感到那人奄奄一息。看来还是发生了重大事故,那人才变成这样……

江南张大嘴巴,想喊什么,但无法顺畅地发出声音。连他本人也不知道白己要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