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也是那样。

玄儿到底为什么要叫我参加这个宴会呢?柳士郎在宴会一开始,就说“有时也允许例外”,但他们为什么单单挑我做这个“例外者”呢?到底是为什么……

喝得太多,葡萄酒里的酒精的确让我的身心失去了平衡感,我的意识越来越陷入一种朦胧状态。我丧失了思考力,但对于声音很敏感。我感觉屋子里到处有人在窃窃私语。我眼前晃动得厉害,觉得整个身体坐在椅子上,在波涛中颠簸。

围坐在桌边的浦登家的大多数人只管吃面包,喝汤,喝葡萄酒。美鸟、美鱼忙着照顾依然发呆的美惟。征顺不时地低头,独自嘟哝。望和则一直担心着阿清。柳士郎时不时交叉双臂,用那浑浊的眼眸,慢慢地环视众人。而墙上那幅肖像画中,年轻时期的达丽娅带着妖艳的笑容,俯瞰着他们。

“怎么呢?中也君,你不喝了?”玄儿冲我问道。他也喝了不少酒,眼睛充血,红红的,让人觉得害怕。

“哎,我已经……”我用手掌盖住酒杯,无力地摇摇头。就这样稍微动一下,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哎……玄儿。”

“干吗?”

“哎……洗手间在哪里?”

“哎?不舒服?”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