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北门外,看见湖水的样子时,我不能不感到奇怪。之所以这样,除了和我刚才给你讲的传说有关,还有个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

玄儿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到别处,眯缝着眼睛:“是画。”

“画?”

“昨晚,你不是对一幅画很感兴趣吗?就是挂在东馆会客室里的那幅油画。”

“是那幅叫绯红的庆典的油画吗?”

“对。我记得和你说过----在这个宅子里,还有几幅出自同一个画家的作品。其中有幅画所描绘的景象和刚才我们看到的湖中情形完全一样。”

是那个画家----藤沼一成----的作品吗?那----

“灰暗的天空下,大雨滂沱,湖泊的一部分染成了茶红色,就是这样一幅风景画。挂在北馆的沙龙室里。”

《绯红的庆典》中的火焰在我脑海中熊熊燃烧,蔓延开去。对面出现了暗蓝色的湖面;“火焰”犹如液体,滑入其中,很快,湖水被染红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就是当那个画家来到宅子,从我父亲那里听到了‘美人鱼之血’的传说后,以此为原型创作出来的。----尽管如此,当我发现眼前的景象与画中如出一辙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

“那幅画有画名吗?”

“有。”玄儿严肃地点点头。大雨持续不断地敲打着房顶,时不时传来低沉的雷声,“画名是征兆。”

“征兆?这么说,玄儿,在传说中,湖水变红是个凶兆?”

玄儿缓缓地摇摇头:“不,相反。”

“相反----?”

“不是凶兆。对于我们浦登家族而言,那是吉兆。”

3

在我们进入东馆,走到饭厅之前,没有再碰见其他人。

和昨晚一样,在饭厅的长桌上已经预备好了两个人的饭菜、玄儿让我先坐下来,自己朝通往玄关大厅的门走去。他用手摁了一下门边墙壁上的那个圆圆的黑色突起。那是叫唤南馆佣人的铃铛按钮。或许他想把鹤子或羽取忍叫来,让她们去看看正门的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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