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宇索性关上台灯站到房间白炽灯开关前闭上眼睛,当他觉得黑暗中仍然有人存在就念几句佛号打开电灯------空荡荡、白亮亮的房间证实了里面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然后再关上电灯去感受-----

经过反复强化刺激,终于在关上灯之后,即使周围一片漆黑也不会觉得恐惧,邵易宇才喜滋滋打开了电灯准备洗脸睡觉。

谁知道电灯竟然不亮了。-----这老化的白炽灯竟被他这么一开一关烧坏了灯丝。

顿时,刚才被自己制止的恐惧感带着嘲弄肆虐而来,邵易宇冲到台灯处将台灯打开,口中不再念什么六字大明咒,而是着急地喃喃自语:“你可千万别坏了。”

台灯耀眼的灯光终于平息了心头的恐惧,邵易宇突然觉得好笑,凄惨地自我嘲笑道:“自己堂堂一七尺男儿竟被自己吓坏了。可笑。可笑。肯定是自己童年对黑暗恐惧的心理影响了自己。关灯。睡觉。”

邵易宇将台灯“啪”地关掉,背后一股阴风吹来,夹杂着一个小男孩微弱的呼声在里面若有若无:“邵叔叔、邵叔叔。”

邵易宇来不及打开台灯猛地回头:

一道惨白的月光从窗口直射而入-----月光下,一个男童七窍流血,面若金纸地站在窗前向邵易宇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