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墨北很快又询问胡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厮们都有什么忌口，不一定有用，但万一呢。万一其实每次胡姨娘吃饭是和小厮丫鬟互换了菜肴呢。

然而他们也没有忌口，或者说身为下人，没资格有忌口，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

墨北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叶绪身边：“厨房那边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看她每次吃饭的时候，有什么偏好。”

如果有些菜她不碰或是叫其他人替她吃的话，肯定是有问题的。人叶绪会挑食，但分明不爱吃还任由厨房做来吃，就很奇怪了。自己不吃却让别人吃，那就更奇怪了。

“厨房那边的小丫鬟说，每次胡姨娘用完膳之后，都是她和几个小姐们一起去把残羹冷炙收拾掉的。她还记得胡姨娘哪些菜会吃得多一些，哪些会吃得少一些。”

于是墨北就有了这个猜想，直接从用餐习惯下手。

正巧这会儿胡姨娘就和叶老爷在一起等着用膳，两个人立刻放开感知，仔细盯着胡姨娘的动作。

菜肴上来之后，胡姨娘先给叶老爷夹了一筷子的笋丝：“大夫都说你要多吃些素了，这顿我看着你，你可不许吃肉。”

叶老爷不情不愿地吃掉笋丝：“大夫只说多吃素，没说不能吃肉。”

“那妾身不管。”胡姨娘笑吟吟地把叶老爷最爱的东坡肉夹进自己碗里。

为了摆盘精美，一盘里就几小块，她一口一个地吃掉了，看得叶老爷心痛非常。想吃又吃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胡姨娘吃完它。

叶老爷干咳一声，给胡姨娘夹了一片鱼：“尝尝这道水煮鱼，是府里新来的蜀菜厨子做的。”

胡姨娘尝了一口之后，幽怨地说道：“我嘴好麻。”

蜀地的菜不一定很辣，但绝大多数都很麻。对于没怎么吃过加花椒煮的菜的人来，即便只是放一点点花椒，都会麻得嘴巴受不了。

之后胡姨娘就再没碰过那鱼一下，而是很殷勤地给叶老爷夹素菜，自己只吃肉。

叶绪看了半天问墨北：“狐狸是纯肉食的吗？”

“是的吧。”墨北想了想，“但是都成精了，应该也能吃素？”

“能吃和爱吃是两码事。”叶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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