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嚷着说:”没有权利?没有权利?他是我的儿子呢,莫非你忘了?”

母亲更大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对他说那些话?”

父亲吼道:”我搞什么鬼?是你离家出走的。”

母亲大声叫:”这样你就判定让我永远离开他?”

席先生提高嗓子说:”好了,大家冷静点,好吗?”

父亲吼道:”这不就是你要的?”

母亲说:”我每个礼拜写信给他,每个礼拜。”

父亲大声喊道:”写信给他?写信给他有个屁用?”

席先生声音也大了起来:”哇、哇、哇。”

父亲大声嚷着:”我煮饭给他吃,我替他洗衣服,我每个周末带他。他生病了我照顾他,我带他去看医生,他每次半夜三更跑出去游荡,我都提心吊胆。他在学校和人打架我就得去学校。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写信给他。”

母亲也大声嚷着:”那样你就可以对他说他的母亲死了?”

席先生大声说:”现在不是时候。”

父亲大声说:”你,你闪一边去,否则我……”

母亲大声说:”爱德华,看在老天份上……”

父亲说:”我要见他,你要是拦阻我……”

说着,父亲进入我房间。我手上握着我的瑞士行军刀,锯刀的刀刃向外,以防他抓我。母亲也跟着进来,她说:”不要紧,克里斯多弗,我不会让他得逞,你不会有事。”

父亲在床边跪下,说:”克里斯多弗?”

但我一句话也不说。

他说:”克里斯多弗,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对每一件事抱歉。对威灵顿,对那些信,对害你逃家。我决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嘿,好吗,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