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好长条水果糖和牛奶糖后转身看见亚太太,就是那位住在三十九号的老太太,她也在商店里,但她没有穿牛仔裤了,她像一般的老太太一样穿洋装,她身上有炒菜的味道。

她说:”你那天怎么啦?”

我说:”哪天?”

她说:”我出来时你已经走了,我只好一个人把饼干吃了。”

我说:”我走了。”

她说:”我想也是。”

我说:”我以为你去打电话叫警察。”

她说:”我为什么要叫警察?”

我说:”因为我在探听别人的事,父亲说我不应该调查谁杀了威灵顿,警察也警告我,假如我再惹麻烦,这个警告会更加重我的罪。”

这时柜台后面那位印度妇女对亚太太说:”你要什么吗?”亚太太说她要一品脱牛奶和一盒雅法蛋糕,我于是离开商店。

我走出商店,看见亚太太的腊肠狗坐在人行道上,它身上穿着苏格兰格子布外套,亚太太把绑在它身上的皮带拴在门边的排水管上。我一向喜欢狗,所以我弯腰和她的狗说哈啰。它舔我的手,它的舌头粗粗的、湿湿的,它喜欢我裤子的味道,一直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