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四十三号的是魏先生和他的母亲,她坐轮椅,所以他和她一起住,这样他才能带她去商店买东西和开车载她去兜风。

应门的是魏先生。他身上有股体味,外加过期饼干与爆米花的味道,就是当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洗澡散发出的味道,和学校的杰生味道一样,因为他家很穷。

我问魏先生是否知道谁在星期四晚上杀了威灵顿。

他说:”老天爷,如今的警察是越来越年轻了,不是吗?”

说着他笑了起来。我不喜欢人家笑我,所以我转身走开了。

我没有敲三十八号的门,三十八号紧邻我家,一家人都吸毒,父亲说我永远不可以和他们说话,所以我没有找他们。他们常在晚上把音乐开得特别大,有时我在路上遇到他们,他们总是让我感到畏惧。再说,那实际上也不是他们的房子。

这时我注意到住在三十九号的老太太,她是席太太另一边的邻居,她此刻就在屋前的花园内,拿着一把电动剪修剪她家的树篱。她有一只狗,一只腊肠狗,所以她有可能是个好人,因为她喜欢狗。但那只狗没有在花园里,而是在屋里。

这位亚太太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这在老人家倒是相当罕见的打扮。牛仔裤上沾着泥土,运动鞋是newbalance的,系着红鞋带。

我走向亚太太,说:”你知道威灵顿被杀这件事吗?”

她将电剪关掉,说:”请你再说一遍,我有点重听。”

于是我说:”你知道威灵顿被杀这件事吗?”

她说:”我昨天听说了,真可怕,真可怕。”

我说:”你知道是谁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