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还戴着表,他们要我也把它交出放在桌上,但我说我必须戴着手表,因为我需要知道准确的时间。当他们企图从我手上拿走手表时,我开始尖叫,所以他们让我留下它。

他们问我有没有家人,我说有。他们问我家里还有谁。我说有父亲,但母亲去世了。我说还有泰利叔叔,不过他住在桑德兰,他是父亲的弟弟。我还有祖父母,但其中有三位已经过世了,柏顿外婆住在疗养院内,因为她有老年痴呆症,她以为我是某个电视明星。

然后他们问我父亲的电话号码。

我告诉他们他有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家里,一个是移动电话,我把两个都告诉他们。

警察局内的牢房盖得不错,它几乎是个完美的立方体,二米长、二米宽、二米高,可以容纳大约八立方米的空气。它有个小窗,窗上装有铁条,窗子的正对面有一扇铁门,门上靠近地板的地方有一个瘦长型的小活动门,目的是要传递餐盘。同样门上较高的地方也有另一扇小活动门,供警察观察里面的人犯有没有逃走或自杀。房间里面还有一张铺着软垫的长凳。

我心里暗忖,假如我是故事中的人物,我该如何逃出去。我想恐怕很难,因为我只剩身上穿的这套衣服,脚上的鞋子也没有鞋带了。

我决定最上策就是等待一个大晴天,然后利用我的眼镜在阳光底下聚焦,使我身上的衣服着火,等他们发现烟雾把我救出来时,我再伺机逃走。假如他们没有发现,我可以在衣服上撒泡尿,将火熄灭。

我心想,不知席太太有没有对警察说是我杀了威灵顿。我又想,一旦警察发现她说谎,她一定会被送进监狱,因为诬赖别人就是犯了诽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