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又长长打了个呵欠，眼皮重重往下垂，药好像发挥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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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觉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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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这么困？”

“已经过了子夜所以觉得困，来，多喝几杯就不困了。”

一号酒量不错，敬多少喝多少。

这家伙打呵欠的次数越来越多。“你快要倒了！”崔九在心里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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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号的头倒在餐桌上，酒瓶也滑了一地，服务员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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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啊，喝多了。”

崔九拿出两张万元钞票递给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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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后剩下的就给你了。能不能帮我把他扶到外面去，吐一下可能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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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丰厚小费的服务员二话不说帮他把一号扶到门外。

“行，可以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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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服务员消失在门后，他就把一号往台阶处拖。一号已经完全昏迷任由他摆布，一松手就掉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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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水……”

崔九打开包，拿出搅拌了氰酸的威士忌，拧开瓶盖，对准一号的嘴。“喝吧，喝个痛快！”听到威士忌入嘴发出咕咕的声音。他把空瓶子放进包内，打开安全门，风雨扑面而来。这家伙扭动着身体，崔九把他拖到下面，风雨拍打着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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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顶到脚底，崔九的全身都被憎恶感包围，眼睛发出可怕的光，他摘了眼镜放进口袋，背起包，把那家伙拖下台阶。被拖到台阶下的一号伸出手想抓住车门把手，被崔九在背后使劲一踢，就滚进无边的风雨中。他自己也跳下车，身子像球一样滚着，火车渐渐远去，停下来，听到呻吟声，

四周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