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流言,不,他更正自己,抬起头,注视着从房间尽头的垫路踏板下面伸出的,探到铁窗外的蛇形橡皮管。铁窗外水泵在尽力把他室内的水位保持在踏板以下。从流入的水量判断,白宫的场地多半是全泡在水里了。

门开了,美国(华盛顿)总统走进来,拍了拍瘦削的、受了惊、一脸饥饿相的守门年轻人的肩膀。

“过得怎么样,耐夫豪森?”总统朗朗地开口道:“准备好听一小段解释了吗?”

“我听候吩咐,总统先生。但是正如我曾进言的那样,凡事总有某些限度。况且我也不是年轻人了,而我的健康----”

“别他妈的说健康和限度!”总统吼道,“别向我诉苦,耐夫豪森!”

“抱歉,总统先生。”耐夫豪森低声地说。

“不要道歉!我根据结果做判断。你知道用了什么才使那台泵运转下去,而你也不致于淹死吗?汽油已经实行配给了,耐夫豪森!这是动用了高级国家优先权才得到的!如果你不合作,我不知道我还能够理直气壮地耗用我们的资源多长时间。”

耐夫豪森悲哀而又固执地说:“尽我所能,总统先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