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知道他在哪里吗?你这蠢克劳特狗杂种!”

“怎么了?我以为……我想他应该在亨茨维尔----”

“错了,小子!你的克劳特狗杂种朋友说他感觉不太舒服,多请了几天假。情报局一直盯着他,也没去拦,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好,他们看到了,他们看到他一小时以前上了一架‘空中漂流’飞机离开奥里机场。把你的脑筋放那儿使使吧,耐夫豪森!他叛逃了。现在想想你该怎么处理,还是处理好为妙!”

耐夫豪森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也不记得了。他两眼无神地对着半空瞪了半晌。

他按了一下开关要秘书,他也不听她结结巴巴的道歉便说:“安博鲁斯太太,刚才那个豪普特曼打来的长途,你没说是从哪里打来的。”

“越洋电话,耐夫豪森博士,巴黎来的,你不让我有机会----”

“是的,是的,我明白。谢谢你,别在意。”他放下电话,回到椅子上,差不多感到一种虚脱。如果豪普特曼是去俄国,情况只能是:告诉俄国人照片是假的,天上不仅没有供宇航员着陆的行星,而且它本身并不是一次失误,实际上是一个骗局。所以现在事情已经全然在他的控制之外了。历史将评判他。覆水难收,小卒过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