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先生。”

“伟大,耐菲!”

“我看万无一失了。”

“给俄国人一点颜色瞧瞧。”

总统的声音盖了他们的嘈杂。

“摩顿少校,我看可以点灯了,”他说,“耐夫豪森博士,谢谢您。如果您愿意再滞留片刻,我将不胜感激。在我们公布这些图片以前,想请您与我和玛丽一起在书房里再检查一遍我们的声明全文。”他点头,神色庄重地向他的首席科学顾问宣布散会,这时那些内阁成员张张欣喜欢悦的脸才让他记起该愉快地微笑一下。

“宪法号”2

谢菲尔德?杰克曼航天日志,“宪法号”飞船第95日。

据莱茨基的报告,我们正以15%左右的光速飞行,大约是每秒30000里。聚变合成推冲器唱得正欢,和预想的一样,爆炸过程快速连续,我们只感到一些轻微的震动。燃料、电源和生命曲线都保持在最佳状态。飞船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上,其他一切也都没有问题。不出所料,相对论效应已开始出现。从吉姆?巴斯多的光谱分析可以看出我们前方的恒星正移到蓝光一端,而太阳和我们身后的其它恒星则在变成红色。当然没有分光镜就看不到什么,两脚规座β星看起来有些滑稽。至于太阳,它还很亮----吉姆几小时前记航天日志时把它写为负六等,----而我因为以前从未见过它那样,一时分不出其颜色是明是暗。它当然不是我所指的go型金黄色,而我们前方的半人马座a星也不是这样的,我确实看不出它们的差别。我想原因很简单,它们太亮了,色的印象就次于亮的印象,尽管分光镜显出了它们的不同。我们都轮流向后观望。我想这非常自然。在望远镜里,地球,甚至月亮都还辨得出来,但要碰得巧。昨天,斯基在全集光方位角上几乎完全看到了太阳。它们现在的视觉分隔度大约只有12个弧秒,再过几天,它们就会近得分辨不出来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娱乐数学节目使我们玩得颇为尽兴。安很喜欢二进制算术,已是如鱼得水了。她埋头于一种在我看来是某种统计实验的工作----我们不太打听别人正在进行的事务,除非他们想谈论----而首先,她要我们拿出硬币来掷。你看,我们自然谁也不会把钱带在身边的!不过有两位例外。斯基有一枚俄国银卢布,是他外叔公给他求吉利的;我呢,从口袋里找到一枚旧的费城公交车代币。安不要我的公交车代币。嫌它太轻,不可靠,却一连几小时地投掷卢布,或正或反,乐此不疲,还以系列6位二进制数记下每次结果,1代表正面,0代表反面。大概过了一星期,我实在不胜好奇了,便暗示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我问时,她却说这些话:“我们可以用简便的方法掌握整个世界的规律。”我说这很妙,可是她希望用抛掷硬币来掌握什么呢?她说:“全世界的规律一旦掌握,完美亦在其中矣。”所以我想,我们不要再互相逼迫了吧,让他去。不过这游戏还真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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