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夫人不干了 / 章节正文阅读

7. 第七章(2 / 5)

作品:《夫人不干了

陈氏颇满意,便放她回去潭棠院,等她一走,陈氏才冷脸子对李妈妈道,“挑她进府原就是因她没依仗,日后好发落,哪儿料到她如此轻狂,你到时候让她多吃几个教训,给我扒掉她一层皮。”

--

余晚媱进书房时,陆恒在看一份状纸,她立在门边,没有再往前。

陆恒把状纸递给她,“看看。”

余晚媱拿到状纸倏然愕住,这份状纸状告她爹欺上瞒税,勾结盐枭倒卖私盐,状纸末端署名何禄。

何禄是她和哥哥的老师。

余晚媱手一抖,脑中全是空白。

“这是江南盐院那边送来的状纸,何禄你应当熟悉是谁,不用我多说,”陆恒说。

状纸在余晚媱手中如千斤重,何禄在余家教书有十来年,和余家人甚是亲厚,现今他来告发,几乎能钉死了余忠旺贩卖私盐的罪行。

陆恒盯视着她,她的神色迷茫无促,浑身战栗,可能他再说一句,她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和她成婚这么久,陆恒甚少见她这般失态,她总是不悲不喜,像个木头人,只除了昨晚,她在他怀中婉转娇泣,推拒着又绞缠着,像索命的艳鬼,要把他拖入深渊,让他万劫不复。

余晚媱滞了良久,对他道,“我想见见何先生。”

她爹亲口说了被冤枉,外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何禄死了,”陆恒道。

余晚媱咬紧牙关,逼迫着自己冷静,“爷是明事理的人,现下死无对证,难道您不彻查,就打算结案?”

“你想怎么查?”陆恒接话问。

他久居上位,周身威严极重,寻常人见着都会发怵,如今余晚媱顶着他的目光,后背浸出汗,却依然道,“爷办案讲证据,这份状纸上只说了罪行,没有指出罪证,既然说我爹贩卖私盐,这其中关节是不是该查查,我爹一人不可能只手遮天,总该有同伙合作,私盐是哪个灶户生产的,是谁私售的,又是谁掌舵盐船的,我爹能将私盐重斤夹带,那些营汛、巡防都是死的吗?为什么等私盐到了我余家的引岸,缉私营才忽然出现?”

陆恒抿唇,沉沉乜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