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现在不能以人形现身，今天见到他，虽然心里早就有准备了，可见到他的那一刻，心底还是会无比澎湃和激动。

她日思夜想的人。

但他转过来之时，在对上他那双阴沉冷漠又及其晦暗的眼神时，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就窒息住了般。

以前……

不论他外表有多冷漠和严肃，可每每看向她的目光都会夹杂着几分别样的柔情，可现在一点也看不见了，只剩下疏离和客气。

“刚才多谢相助。”千岁淡声道谢，疑惑问：“不过……你是灵又族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冥帝可真是狠心，唯独将她在他脑海里的记忆抹除得一干二净。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花染有些不死心，明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会被抹除记忆的，但心底纠结似的还想问一遍。

千岁皱了皱眉，回想起刚刚她和黑宿之间的对话，认真睨着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我们认识？”

“何止认识，我们还是……”

“糟了,苏漾。”千岁恍然想了起来，直接打断她的话：“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刚刚的出手相助，非常感谢，这个情，我们冥府盛下了，下次定然回报。”

说完，就匆匆花染身边跑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在了竹林中。

“哎……千岁。”花染下意识想追出去，但他跑得很快，压根不给他任何机会，只留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这刺骨的晚风从身上凌迟而过。

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花染。”

祝聆惜这次赶了过来，环视了下周围有明显打斗的痕迹，却不见其他事物的踪影，走到她身边，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立马明白了。

“你见到千岁了？”

花染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