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乌烟瘴气，弥漫着古怪的味道。

虽然说是居民楼，但你可以看到，除了无法打掉的承重墙外，其它的墙全部打通，放眼望去，楼内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这是黑市，独属于贫民区的黑市。

亚里径直绕过这些卖东西的人，找到一扇门。

这是一扇铁门，他站在门口，伸手敲了敲。

“吱呀”一声，有人把铁门打开，露出一个老年人的身影。

亚里看着面前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正对着他，背对着众人，轻轻扯开自己的卫衣，露出一点项圈，压低声音问，“这个东西，能弄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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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白子宫里的拖拉机绞了一晚上，她也跟着那拖拉机翻来覆去基本没怎么睡着。

少女瞪着一双眼，开始觉得肚子饿了。

她转头，看到放在床头的那些劣质营养剂，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拿起来。

这是还不太饿。

苏白白把脑袋重新埋进了被子里。

“啪嗒”一声，门开了，苏白白没有动，她感觉有人走到她身边，然后把一样东西放到了她枕头边上。

苏白白慢吞吞冒出一双眼睛看，是高端营养液！

“你从哪里买的？”苏白白一股脑坐起来，因为太急，所以扯到了肚子，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亚里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少女脖子上被自己咬出的痕迹，脸上是说不清楚的古怪表情。

苏白白没注意看他，只迫不及待地撕开营养液，“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后突然顿住。

好凉……刚刚好一点的肚子又开始撕裂般的疼，仿佛有一只手抓着她的子宫使劲虐。

“怎么了？”从昨天被她震开以后，少年就陷入了古怪的寡言少语中。苏白白也没太在意，反正这玩意打不过她。

“太凉了。”少女又捂着肚子倒下去，长发披开，像散落的蒲公英。

亚里：……

“我给你捂捂。”说着话，亚里伸手把苏白白吃过的那一袋叼进自己嘴里，然后又拿了一袋新的，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苏白白看到亚里的动作，微微睁大了眼，脸上满是惊奇。

亚里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跟苏白白并排坐着，看到她的眼神，问，“看什么？”

苏白白把被子盖上，没有说话，依旧盯着他看。

亚里被她盯得不耐烦，觉得那营养液已经差不多了，就从衣服里拿出来递给她。

苏白白接过，原本冰冰凉的营养液粘上了亚里身体的温度，虽然不算热，但肯定不算凉。

少女捏着营养液，动作有点古怪的僵硬，她说，“你好像妈妈。”

亚里：……

然后她又问，“你洗澡了吗？”

亚里：……

“洗了！”

“哦。”

苏白白把营养液放进嘴里，缓慢地吸，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味道。

空气不怎么流通的房间里满满弥散出草莓的香气，苏白白歪头盯着亚里看，不知不觉间竟然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