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豹尾很肯定的说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煜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我和他大学同宿舍做了那么久的兄弟，我了解他，他露出这眼神，分明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不过在这种事情上，我只能保持沉默，因为这是他的选择，我只能尊重，作为朋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他完成自己的选择。

仅此而已。

“意味着你从此就不能算是一个阳人了！”

豹尾忽然拔高了声音，沉声道：“你将变成一个行走在阴阳两界的怪物，阳人害怕你，阴人不接纳你，因为你非尸非鬼，阴魂活身，而修炼者，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干掉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这个世界上的卫道者很多，你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斩杀，甚至，你都不能再见你的父母和妹妹，因为你身上有阴气、煞气，和他们在一起会让他们横死！你的余生，唯一能接纳你的地方恐怕也就只有葛家小子这里了，因为他这里都是不会诛杀你的修炼者！这样的路，你真的能承受吗？”

“我能！”

陈煜想都没想就大声吼道：“来吧，为了我妹妹，下地狱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