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牙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把我往帐篷外面推搡:“怎么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呢?你这不说还好,一说老子更蛋疼了,真不知道老子招谁惹谁来了,一口咬的现在肿的都有仨蛋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叫醒黑子,为了保险起见,又把发丘印和百辟刀也带上了,没招,这一路上听他们说了不少关于十绝凶坟和秦岭大山的凶险,我心里也有点发毛,还是带上这两样东西比较安全。

等我带着黑子出了帐篷的时候,周敬那小屁孩已经在篝火堆前坐着了,眼下虽然是夏天,但这深山里一到晚上还是挺冷的,不靠着点火堆的话容易着凉感冒。

我凑上去拍了拍周敬的肩膀:“想啥呢?”

周敬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没说话,山顶上静悄悄的,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动,过了足足有将近十多分钟的功夫,周敬才忽然问道:“你说,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

理智的来说,我觉得周老爷子现在八成没好,当初周老爷子急不可耐的把周敬塞给了我,让我带着周敬离开,说明老爷子推算的自己的大限之日恐怕当时已经非常近了,眼下我们离开山西也有一段时间了,怕是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我怎么跟周敬说?

看我不说话,周敬自己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我知道,爷爷肯定已经出事了,没事的,我现在也不怪你了。”

我不禁扭头看了周敬一眼,这孩子现在脑袋埋在腿中间,瘦小的身子看上去挺单薄的,我不禁有些心疼这孩子。

或许,他比我可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