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常洵的错。

常洵没有相信他！

不，他不能这么想。常洵什么都不知道，常洵一直都很胆小，一直都很害怕外面的世界，他要保护好常洵。

可是常洵骗他了……

乔伊斯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这二十年的人生太过简单，除了战斗和练习就是“宿鸣”，根本没有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从前遇到的任何事情，他只需要按照自己坚持的往下走就行了。

可是现在，他似乎坚持是错，不坚持……对于他自己而言，也是错。

他第一次在自己心里感受到了摇摆。

常洵和宿长风都没有注意到，他那微微低垂的双眼里藏着的，是难以琢磨的转变。他眼里的光亮似乎黯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浮现上来的……偏执。

宿长风自然不会发现这个微小的变化，他看着常洵，又说：“更何况，我自己可是有喜欢的人的，你们别给我随便造谣，要是到时候他来了情报部，听到这些谣言，我还要不要追求人家了？”

宿长风这话其实并不全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