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幢不大但也不小的两层木造楼房,她和父母、姐姐以及在读高中的弟弟住在这里。

樱井决定与功子在附近的咖啡馆里谈话。因为他想:要谈的是男女问题,在一家人面前恐怕难以启齿。

这是一个使人感到普普通通的姑娘,圆圆的脸,个儿高高的。功子在说了自己在新宿西口的一家银行里工作后笑着说:

“我跟中河可是没有什么呀。”

“但去年十二月有人看见你跟中河走在新宿街头上,说你们在一起走路可亲热呢。”

“十二月?”功子翻着上眼皮思索了一会儿,“啊,大概是看了场电影,他请我吃饭的时候吧?”

“后来呢?”

“就这些。是在新宿的歌舞伎街偶然遇上的。我想看一部电影,走到街上就遇上了中河。电影是各自掏钱看的,后来他请我吃了顿牛排。”

“就这些吗?”

“嗯。跟中河一起去看电影就那一次,虽然觉得他是好人,可总令人觉得不好亲近,不知是为什么……”

“那么,当时中河有没有谈起过他喜欢谁一类的话呢?比如说喜欢同好会的某一位。”

“中河这个人不太说自己的事,人家的事他倒是左打听右打听的。”

功子用冷漠的口吻说道。也许与其说冷漠,不如说无情来得正确。丝毫没有给人她过去爱过中河或是现在仍爱着中河的印象。

樱井大失所望。

“那么,你知道跟中河有来往的女子吗?”

樱井不抱期待地问道。他想:年轻的女子喜欢道听途说,但关于自己摸不关心的男子,她们大概什么都不想知;道。

“这……”功子露着毫无热忱的表情考虑了片刻,突然“啊”地发出一声声音,说道:“经你这么说,长沼详子倒是说过一些关于中河的话。”

“长沼洋子?”

樱井急忙重新看了一下名簿,荒木由美子做记号的会员中没有她的名字。

“这个人。”功子抬着没有记号的会员,说道。

“可是,这个不是已经成家了吗?”

“三十五岁了,但据说还单身一人。听说跟丈夫离婚以后,在明大前1开了一家小快餐馆。”

功子突然两眼炯炯发光,似乎很高兴谈这种话题。

“跟中河是什么样的关系?”

“是哪个男会员我忘记了,我曾听他说他看见中河和长沼洋子进了情人旅馆。那人是谁来看……”

“真的吗?”

“真的听说过。大概是xxxx吧。

那么,这位叫长沼洋子的三十五岁的女人大概是中河的情人吧?

也许没有收获,但不管怎样,先见一见再说,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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