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写信的人是在说将于四月的某天凌晨三点炸毁夜车。”北野朝默不作声的十津川说道。

十津川也抬起了视线。

“以前来过跟这相似的信吗?”

“现在国营铁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北野变换成一副总裁秘书的口吻,说道,“在公害诉讼方面与居民处于对立状态,在合理化问题上与工会处于对立状态,所以经常收到一些恐吓信,甚至还有附上刮脸刀的,信上写着‘总裁自杀用’几个字。”

“有说要炸毁列车的那类信吗?”

“以前寄来过一次,是在因噪音公害与居民间发生纠纷的时候。那恐吓信说,如果不停运列车就炸毁它。当然是匿名信,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与这封信相比怎么样?”

“这个嘛,收到附上刮脸刀的信时,一瞬间倒是吓了一跳,不过作为恐吓信来说不免有老一套的感觉,所以并不觉得总裁身上会发生什么意外。我觉得那只是用刮脸刀吓唬吓唬就是了。与所辖的警察署倒是联系了,但警察署的意见也跟我的一样。”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是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回令人不可捉摸,真叫人发毛呀,感到对方是挺冷静的。”

“感到冷静。”

“你不这样认为吗?假定写这封信的人对国营铁路感到气愤,想炸毁夜车,一般来说会正面跟你发生冲突的。就是给总裁写信,也一定是一封充满愤怒的信。并且,他的愤怒会通过写这种信全发泄光,不就无需付诸于实际行动了吗?可是,这个写信的人却是让人猜谜似地分四次写来的。”

“你说的对。这一点表现出了他的冷静,对吧?”

“是的。警部你也这样想吧?”

因为十津川显得十分镇静,所以北野有点焦灼地直盯着他的脸。

“我认为他确实是冷静地追求效果才分四封寄来的。好像不单单是个恶作剧。”

“也许如此。要是写这封信的人来真格儿的,那应该怎么办呢?”

“幸亏对方写着‘四月吉日’几个字,还有一点时间。咱们一起在这期间考虑对策吧。”十津川说道。

北野怏怏不乐。

对国营铁路方面与警方一起考虑对策当然没有异议。

可是,这四封信所表示的意图好像是具体的,但也是模糊不清的。

所说的“四月吉日”也不知道是四月的何日。

目前国营铁路客车货车合在一起有几百趟夜车在运行,假如犯人来真格儿的,那他打算把其中的哪趟列车作为目标呢?

不知道这两点,果真能制定有效的对策吗?

“这四封信,可以替你保管两三天吗?”十津川问。

“可以倒是可以……”

“为了慎重起见,先检验一下指纹。如果对方来真格地的,他至少不会于那种留下自己的指纹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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