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穿黑衣服的坏蛋’,你是指一个匪徒团伙,而‘穿蓝衣服的坏蛋’,也就是纹身人,也就是,”他解释道,“另一伙……

事情还不一定。现在俄罗斯谁能百分之百地确定哪里有匪徒,而哪里没有;哪些是坏蛋,而哪些是守法公民?“

“你是想说,现在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高级官员没注意对方最后的概括,即毫无疑义的、很费力的概括,而是着急地说,“现在我们可以用不着紧张了?”

“我想说的就是这点。”

“你能保证?”白头发人很感兴趣地问,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对方。

“我保证。”检察官简短地回答,指的是目前这种情况毫无变化,但他突然又确切说了一句,“难道这还不够吗?或者你想亲自参与这个方案?”

“不,已经足够了……”高级官员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因为他非常清楚,他的老朋友的坦诚已经远远超出了讲究礼貌的范畴,变得有点可怕。“俄罗斯性亢进剂”以及所有同它有联系的东西是极其机密的。因此,一切都很明了,用不着非常清楚的暗示。

桌旁的谈话又重新变得很抽象,而因此也就变得无拘无束。

谈了谈克里姆林宫的新闻,流言飞语,未来职位的调动和派遣:有一个专门的投资者在医院所呆的那段时间,在生活中都落后了。

突然,白头发的人说了一半话就哨响起来了,他又感兴趣地问起了别的事:“还是在生病之前,你就对我说,这个……不是寻常的实验标本,”显然,这个人有意识地在回避使用“麻醉剂”这个词,“而是另外的,就像在备忘录里所写的那样,”它能制造出真正幸福的一种错觉‘?“

“是的,是的。”

检察官看着对面这位职位很高的人,流露出讥讽的神情,他非常了解这个人,他知道对方现在想谈什么。从高级官员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从他特别聪明的表情就可以明白,他现在一定要宣布某个相当大的事。当然了,他不能产生自己的想法,他还达不到这种程度,但他尽量回忆,设法想起某个已抹掉的、但意义深刻的引文(据说,他还在高等学校学习时,就以非常出色地引用别人的话而出名)。他巧妙地诱导,并且不易察觉地使得话题又从容不迫地回到主要内容上来,即“俄罗斯性亢进剂”对人心理上影响的这一特点,所以就这样发生了……